天空很蓝,一片云也没有,头顶路过的飞机,亮晶晶无拖尾。雪化完第二天,太阳在蓝天帮助下将国际铺的温暖金黄。父亲早起烧的一盆火,空燃一整天;冬季的太阳与冬季的火,在白日,咱们是偏爱太阳的。
光溜溜树梢,停歇着两只不停鸣叫的鸟。它们叫的毫无规律,我数着它的声响,一秒两秒三秒……每隔五秒它叫一叫,一秒两秒三秒……一分两分……它只静静站着,并不理睬我的耐心。我到底是抓到些规律的,它的每次鸣叫都对应着一次摆尾;它们,并不一直停在固定树梢。
风不停吹,我脚边的菜叶在风里摆动,站直又躺下;远一些的母亲晾晒着的床单,扬起落下再折回。风停转眼又起,床单下沿好像有了争论,它们荡成波涛形状。今天的风,和昨天一样,都对我说:“明日,将是又一个晴天。”
早上的阳光
国庆,宝帅上山捡菌子时带了一袋面粉,这面粉是除夕夜的主角。三十当天吃过年夜饭的下午,我问母亲:“妈,今年没买包面皮子啊?”
我坚信自己是只问上面一句的。
待我从太阳下的午睡中醒来,锅里正焖着的是肥肉粒,摆放在案板上的有瘦肉陷、大蒜米、洋葱粒、小块豆腐和干的梅菜,菜板上的土豆擦丝刚一半,母亲对我说:“来嘛,你来擦丝,我看哈锅里啷个起的。晚上包饺子吃,咱们国人来擀皮。”
除夕夜晚八点,我和阿妮在炒好饺子馅又做完晚饭的母亲带领下包饺子。
我拿出一个盆,倒入许多面粉,打三个鸡蛋,花半小时将面揉成一团,母亲洗桌子又找啤酒瓶(国宾酒瓶不太好用,咱们最终用一支乌苏做擀面棒)。
揉面、擀面皮、包饺子,我、母亲和阿妮,流水线作业,三小时包四筛子。
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饺子好吃,初一早上,我吃整整十五个;饺子馅拌饭好吃,三十当天晚餐,阿妮吃米饭两碗。
饺子和乌苏
冬季的田坎,是灰褐色的,水稻或是玉米收完之后,田并不当即翻新,只简略种几颗菜,田内杂草疯长又枯掉,两块梯田间坎上,杂草更长更枯。
我和阿妮在太阳下闲逛,走在略显荒芜又朝气蓬勃田坎上,我左手提一袋瓜子,右手很随意地挥,我抓一颗瓜子放进嘴里,我不思考瓜子壳应该吐在何处,只随意地吐向左边,吐向前边,又吐向右边。
我不重视不记得和阿妮的谈天内容,只简略往前走,前方路旁有刺便掉头往回走,路窄有车过便停在坡上看远方良久。
太阳很暖,田坎很缓,时刻很慢。
远处
客人们在地坝晒太阳,厨房炒菜正是精彩处,阿龙烧火,洗菜切菜完过后的我和阿玉站在灶旁,看阿雪炒最后的回锅肉。
“锅阿子,你看啊这么久了,来翻两哈嘛。”
“你快点炒啊,莫让他搞,他那个摸的样子看哒着急。客都还比及吃饭的。”
“让我来!你妈厌弃你搞得慢。”
我并不厌弃母亲的厌弃。
闲,并不常在,于是本周的更新晚一天。
本篇更新,是小欣陪我一同完结的。
祝大家新年快乐,愿大家能常具有自己的闲散时刻,具有那种什么都不必想也什么都不必做的放松感触。